第(2/3)页 江水颤动,挡不住他那放肆的声音。 青山两岸,拦不住那洒脱的人心。 陈炁望着,颇有所感。 他觉得,徐诚元才是那般真正洒脱不羁的修士,上一刻仍旧消沉,下一刻便能将这一切都抛之脑后。 人生何处不是愁?可愁,却从不至他内心深。 至少,对于陈炁而言,他有时也无法像徐诚元那样对着青山大喊。 话问青山,何其之妙也。 但陈炁却又总觉得不太规矩,不太合适。 也正是因此,才束缚了他这个人。 他不够洒脱,仍需修行。 陈炁想着,有朝一日,或许自己也会像徐诚元这样,对着青山大喊,话问青山,也不知再回头时,自己是否还算年少。 …… 竹筏毁了,在那江中胡闹一通后还是转了陆路。 徐诚元尽显随意,只待那衣衫被太阳晒干。 他仍旧笑着,不减半分,说道:“快哉快哉。” 陈炁捏去道袍上的水,说道:“五木道友生性洒脱,贫道不及也。” “诶,陈道友这话可就不对了,逍遥自在,何分高低?” 徐诚元道:“我总放肆在这山水自然之间,是因我早年所留的江湖秉性,而道友,则是安逸在这红尘之中,一间酒肆,倒一壶酒,与人闲坐,潇洒快活,同是潇洒,何来不及之说?” 陈炁听后恍惚了一下,他拱了拱手,说道:“受教了。” 徐诚元吓了一跳,连忙摆手道:“道友可别,我哪受的起啊!” 也就那一瞬间,他很是害怕,甚至连自己死在哪里都想好了。 但回过神来,又没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。 倒是弄的糊涂。 徐诚元摆手道:“唉,是我冒失了,道友莫怪。” 陈炁微微一笑,也未在意。 二人顺着江岸而行,身后却忽有一阵快马蹄声传来。 “驾!!” 陈炁与徐诚元见此连忙让开了道来。 第(2/3)页